第十四章 南榮越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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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四章南榮越
洗幹凈的小乞丐還是很好看的。
雙眼幹凈清澈，皮膚很白，面部輪廓柔和，雖然看著呆呆的，但那雙委屈巴巴的狗狗眼，像只討人喜愛的小狗似的。
“多謝姐姐。”小乞丐換好新衣服出來的時候屬實讓鐘離榕微微楞了一下。
但她很快回過神來，將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小乞丐扶起來：“你在我面前不必行如此大禮。”
她上下打量著小乞丐，把小乞丐看的雙頰通紅，完全不敢擡頭看向救了自己的恩人。
鐘離榕摸著下巴點頭：“果然是人靠衣裝，這麽一穿好看多了。你叫什麽名字啊？你家在哪裏？等你傷好了我讓人送你回家。”
沒想到這小乞丐一聽到鐘離榕要送他回家，立馬又跪了下來，淚眼朦朧的抓著鐘離榕的手求道：“姐姐，求你收留我吧，我沒有家，姐姐你救了我，以後我就是你的人，你若是不喜歡理會我，就把我當小貓小狗就行……”
那卑微的話語讓鐘離榕心疼不已，趕緊和錦兒一起拉起了他。
錦兒見狀不妙，悄悄溜走去尋鐘離樺了，這種情況下必須得讓鐘離樺來解決。
小乞丐緊緊拉著鐘離榕的手不放開，一雙眼睛濕漉漉的盯著她，就好像她隨時都會將小乞丐丟下不管似的。
鐘離榕一直在安慰他：“你別怕，現在是在我的杏林春堂，不會有人傷害你的，我也不會丟下你不管，你既然都叫我一聲姐姐了，我當然不會不理你。”
可不管她怎麽說，小乞丐就是盯著她不肯松手，直到鐘離樺進來時，小乞丐才錯開眼睛。
“南榮越？”鐘離樺急匆匆趕來，他知道妹妹心善，卻沒想到這丫頭竟然膽大到敢收留一個不知道底細的人，本想來罵榕兒幾句，但當他看清楚那所謂的“小乞丐”的臉時，他楞住了，直接叫出了那人的名字。
世家之間總是會有各種宴會，鐘離樺永遠都是宴席上佼佼者的存在，而一些人可能在眾人眼中不值得一提，但鐘離樺總是能記住所有人。
他也是之前去南榮府的時候見過南榮越幾次，這才能夠直接認出。
南榮？鐘離榕很快就反應過來，哥哥所說的南榮家就是長安三大家族的南榮世家。
如今的長安三大家族分別是鐘離世家、子桑世家和南榮世家。
鐘離家主要是掌管著天下水運，而子桑家的產業遍布天下，這些都是可以看得見的，唯獨南榮世家十分特別，他們不掌握兵權和財運，確是皇室最為信賴的家族，據說當今陛下曾經和南榮世家的女子生下過一個孩子。不過這也都是謠言罷了。
怎麽三大家族的子弟會成為一個小乞丐？
鐘離榕看著面前的小男孩兒，不由自主的松開他的手後退一步，然後等著他的答案。
小男孩兒看著鐘離榕的動作苦笑了一下：“姐姐，你說好不會丟下我的……”
“請你告訴我你的身份，不然我沒有辦法信任你。”鐘離榕眼神中帶著些警惕，害人之心她沒有，但也不會傻傻的等著別人來害自己。
“姐姐，我的確是南榮越。”沒想到這小子直接承認了自己的身份：“我是南榮家的人，但南榮家根本就不把我當人！”
*
屋中只剩下鐘離家兄妹倆和這南榮越，他雙眼含著悲傷的說著自己的故事。
“我是南榮家的庶子，本來我娘在的時候還算是很得父親的寵愛，我的日子也不算是難過，只不過和那些哥哥姐姐比起來，我依舊算不得是真的南榮家少爺。”
“三年前，我娘因病去世，從那之後，幾乎所有南榮家的人都把我當成了一個拖油瓶，他們……打我、罵我，我過得都不如那些得臉的仆役，每日要伺候夫人用膳，為兄長搓背、倒夜香。這些就罷了，可是他們竟然汙蔑我娘！”
說到這裏，南榮越眼神中躥起一團怒火：“他們說我娘不守婦道，說她與人私通才生下了我，還說我就是個野種，根本就不是南榮家的人！”
“這個傳聞我聽說過，”鐘離樺對妹妹說道：“之前你在外養病的時候，這件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，後來因著南榮家主不喜，這才壓下了傳聞。”
鐘離榕點頭：“傳聞不可信。”
“長腦子的人都知道這些傳聞是不能夠信的，可是我家那些子弟就都是沒有腦子的，他們本就看我不喜，幹脆就一起整日追著罵我，就連護著我的奶娘也被大夫人發賣了。”南榮越攥緊了拳頭，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中。
“後來我那位嫡親的妹妹趁著父親不在家，就將我發賣了出來。”南榮越頓了頓：“一個月前我就被發賣了，要不是姐姐你救了我，現在我可能已經被送進了那不見天日的可怕地方了。”
說著說著，他看著鐘離榕就開始流淚：“姐姐，你就是我的恩人，我願意用一生去回報你，保護著姐姐一輩子。”
鐘離樺看著這小子炙熱的眼神，挑眉說道：“不必了，你保護好自己就行，我的妹妹我會保護。”
但是這南榮越完全沒有多看他一眼，只是一直看著鐘離榕的反應。
在鐘離樺沒有來之前，南榮越都是拉著姐姐的手，可在鐘離樺仿若要殺人的目光下，他收了手，只是還是縮瑟的拉著鐘離榕的衣袖不放。
就好像是只委屈的小狗終於找到主人了。
看著他這樣，鐘離榕嘆了口氣：“明明都是一家人，為什麽要去這般傷害和自己血脈相連的兄弟？”
果然，家人之間是真的不同的。鐘離榕很幸運，她雖然失去了慕容家，但依舊有這麽多親人願意去疼愛她，還有個視她如命的哥哥。
鐘離榕側頭看去，果然看見鐘離樺在看著自己微笑著，眼神中滿是對自家妹妹的疼愛。
“但既然你現在已經脫險了，我一會兒送你回南榮家吧。”鐘離樺說道。
聽聞要送他回家，南榮越瞬間變了臉色，“撲通”一下就跪倒在兄妹二人面前：“求求你們了，不要把我送回去，我就算是回去了也會被他們逼死！求你們收留我吧，不管是讓我當牛做馬都行。”
鐘離榕心軟，她趕緊去扶南榮越，然後看著哥哥幫他求情：“哥哥，要不咱們就把他留在杏林春堂吧，不然就算是我們送他回去了，那些人能賣他一次，就能賣他第二次，你忍心看著一條人命活活糟踐在那些惡人的手上嗎？”
妹妹這般求自己，鐘離樺就算是鐵石心腸也不能再說什麽了，更何況他也覺得南榮越著實可憐，也就點頭同意他留下了。
“你留下可以，但是你不可以讓任何人知道你南榮越的身份，否則定然會給榕兒帶來麻煩。”鐘離樺看著南榮越說道：“在這裏，你就是阿越。”
“鐘離哥哥你放心，阿越會保護姐姐的！”南榮越開心的一躍而起，然後下一刻身上的傷口疼的他倒吸一口涼氣，只是臉上的笑容絲毫不減。
*
他們交談之時並沒有註意到，在門口閃過一道身影。
一炷香後……
南榮府。
南榮沐看著門房送來的消息，氣的將桌上的茶盞全都摔在了地上：“南榮越這個雜種真是命大，竟然還活著，還被鐘離家給撿了去，我呸！”
“沐兒怎麽這麽大火氣？”南榮家大夫人剛好過來看女兒，就聽見她尖利的聲音。
“娘親！”南榮沐立馬收斂起剛剛那般潑辣的嘴臉，一臉委屈的撲進大夫人懷中：“南榮越偷了我的金簪後，是娘心善饒他一命，可這小子不知感恩，與鐘離家那對兄妹勾連在一起，聽說還想要害女兒呢！”
南榮家大夫人一看就是城府極深，她摸著女兒的背安撫著，臉上沒有表情：“鐘離家和我們南榮家從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，你父親的庶妹還給他家生了個姑娘，我記著他們平日不喜多管閑事啊……”
“還不是那個鐘離榕！”南榮沐撇嘴：“她不知道用了什麽妖法，明明那麽醜，還勾引了蘇小將軍的心，皇上還說要給他們賜婚呢！”
她早就心儀蘇成韞許久，從小時候第一次在宮中見到蘇成韞，就被那一襲紅衣入了心。這麽多年來，多少名門子弟想要提親求娶，可南榮沐卻只想要等著蘇成韞回來。
好不容易盼到他回到長安，卻不巧的是，那天的宮宴南榮沐受了風寒沒有進宮，後來就聽說了鐘離榕和蘇成韞的事情，氣得她在家中哭了三日。
南榮大夫人從來都是護短的主，她最見不得女兒受委屈：“現在不是還沒有下旨嘛，那他們的婚約就不算數，我的女兒才是這長安中最好的姑娘，你既然喜愛那蘇成韞，娘就幫你得到他！”
“怎麽得到啊？蘇小將軍和我從未說過話……”
“你剛剛不是說，南榮越在他們身邊？”南榮大夫人眼神中閃過一道精光：“那就容易了，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做，蘇成韞定然就是你的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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洗幹凈的小乞丐還是很好看的。
雙眼幹凈清澈，皮膚很白，面部輪廓柔和，雖然看著呆呆的，但那雙委屈巴巴的狗狗眼，像只討人喜愛的小狗似的。
“多謝姐姐。”小乞丐換好新衣服出來的時候屬實讓鐘離榕微微楞了一下。
但她很快回過神來，將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小乞丐扶起來：“你在我面前不必行如此大禮。”
她上下打量著小乞丐，把小乞丐看的雙頰通紅，完全不敢擡頭看向救了自己的恩人。
鐘離榕摸著下巴點頭：“果然是人靠衣裝，這麽一穿好看多了。你叫什麽名字啊？你家在哪裏？等你傷好了我讓人送你回家。”
沒想到這小乞丐一聽到鐘離榕要送他回家，立馬又跪了下來，淚眼朦朧的抓著鐘離榕的手求道：“姐姐，求你收留我吧，我沒有家，姐姐你救了我，以後我就是你的人，你若是不喜歡理會我，就把我當小貓小狗就行……”
那卑微的話語讓鐘離榕心疼不已，趕緊和錦兒一起拉起了他。
錦兒見狀不妙，悄悄溜走去尋鐘離樺了，這種情況下必須得讓鐘離樺來解決。
小乞丐緊緊拉著鐘離榕的手不放開，一雙眼睛濕漉漉的盯著她，就好像她隨時都會將小乞丐丟下不管似的。
鐘離榕一直在安慰他：“你別怕，現在是在我的杏林春堂，不會有人傷害你的，我也不會丟下你不管，你既然都叫我一聲姐姐了，我當然不會不理你。”
可不管她怎麽說，小乞丐就是盯著她不肯松手，直到鐘離樺進來時，小乞丐才錯開眼睛。
“南榮越？”鐘離樺急匆匆趕來，他知道妹妹心善，卻沒想到這丫頭竟然膽大到敢收留一個不知道底細的人，本想來罵榕兒幾句，但當他看清楚那所謂的“小乞丐”的臉時，他楞住了，直接叫出了那人的名字。
世家之間總是會有各種宴會，鐘離樺永遠都是宴席上佼佼者的存在，而一些人可能在眾人眼中不值得一提，但鐘離樺總是能記住所有人。
他也是之前去南榮府的時候見過南榮越幾次，這才能夠直接認出。
南榮？鐘離榕很快就反應過來，哥哥所說的南榮家就是長安三大家族的南榮世家。
如今的長安三大家族分別是鐘離世家、子桑世家和南榮世家。
鐘離家主要是掌管著天下水運，而子桑家的產業遍布天下，這些都是可以看得見的，唯獨南榮世家十分特別，他們不掌握兵權和財運，確是皇室最為信賴的家族，據說當今陛下曾經和南榮世家的女子生下過一個孩子。不過這也都是謠言罷了。
怎麽三大家族的子弟會成為一個小乞丐？
鐘離榕看著面前的小男孩兒，不由自主的松開他的手後退一步，然後等著他的答案。
小男孩兒看著鐘離榕的動作苦笑了一下：“姐姐，你說好不會丟下我的……”
“請你告訴我你的身份，不然我沒有辦法信任你。”鐘離榕眼神中帶著些警惕，害人之心她沒有，但也不會傻傻的等著別人來害自己。
“姐姐，我的確是南榮越。”沒想到這小子直接承認了自己的身份：“我是南榮家的人，但南榮家根本就不把我當人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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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中只剩下鐘離家兄妹倆和這南榮越，他雙眼含著悲傷的說著自己的故事。
“我是南榮家的庶子，本來我娘在的時候還算是很得父親的寵愛，我的日子也不算是難過，只不過和那些哥哥姐姐比起來，我依舊算不得是真的南榮家少爺。”
“三年前，我娘因病去世，從那之後，幾乎所有南榮家的人都把我當成了一個拖油瓶，他們……打我、罵我，我過得都不如那些得臉的仆役，每日要伺候夫人用膳，為兄長搓背、倒夜香。這些就罷了，可是他們竟然汙蔑我娘！”
說到這裏，南榮越眼神中躥起一團怒火：“他們說我娘不守婦道，說她與人私通才生下了我，還說我就是個野種，根本就不是南榮家的人！”
“這個傳聞我聽說過，”鐘離樺對妹妹說道：“之前你在外養病的時候，這件事情鬧得沸沸揚揚的，後來因著南榮家主不喜，這才壓下了傳聞。”
鐘離榕點頭：“傳聞不可信。”
“長腦子的人都知道這些傳聞是不能夠信的，可是我家那些子弟就都是沒有腦子的，他們本就看我不喜，幹脆就一起整日追著罵我，就連護著我的奶娘也被大夫人發賣了。”南榮越攥緊了拳頭，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中。
“後來我那位嫡親的妹妹趁著父親不在家，就將我發賣了出來。”南榮越頓了頓：“一個月前我就被發賣了，要不是姐姐你救了我，現在我可能已經被送進了那不見天日的可怕地方了。”
說著說著，他看著鐘離榕就開始流淚：“姐姐，你就是我的恩人，我願意用一生去回報你，保護著姐姐一輩子。”
鐘離樺看著這小子炙熱的眼神，挑眉說道：“不必了，你保護好自己就行，我的妹妹我會保護。”
但是這南榮越完全沒有多看他一眼，只是一直看著鐘離榕的反應。
在鐘離樺沒有來之前，南榮越都是拉著姐姐的手，可在鐘離樺仿若要殺人的目光下，他收了手，只是還是縮瑟的拉著鐘離榕的衣袖不放。
就好像是只委屈的小狗終於找到主人了。
看著他這樣，鐘離榕嘆了口氣：“明明都是一家人，為什麽要去這般傷害和自己血脈相連的兄弟？”
果然，家人之間是真的不同的。鐘離榕很幸運，她雖然失去了慕容家，但依舊有這麽多親人願意去疼愛她，還有個視她如命的哥哥。
鐘離榕側頭看去，果然看見鐘離樺在看著自己微笑著，眼神中滿是對自家妹妹的疼愛。
“但既然你現在已經脫險了，我一會兒送你回南榮家吧。”鐘離樺說道。
聽聞要送他回家，南榮越瞬間變了臉色，“撲通”一下就跪倒在兄妹二人面前：“求求你們了，不要把我送回去，我就算是回去了也會被他們逼死！求你們收留我吧，不管是讓我當牛做馬都行。”
鐘離榕心軟，她趕緊去扶南榮越，然後看著哥哥幫他求情：“哥哥，要不咱們就把他留在杏林春堂吧，不然就算是我們送他回去了，那些人能賣他一次，就能賣他第二次，你忍心看著一條人命活活糟踐在那些惡人的手上嗎？”
妹妹這般求自己，鐘離樺就算是鐵石心腸也不能再說什麽了，更何況他也覺得南榮越著實可憐，也就點頭同意他留下了。
“你留下可以，但是你不可以讓任何人知道你南榮越的身份，否則定然會給榕兒帶來麻煩。”鐘離樺看著南榮越說道：“在這裏，你就是阿越。”
“鐘離哥哥你放心，阿越會保護姐姐的！”南榮越開心的一躍而起，然後下一刻身上的傷口疼的他倒吸一口涼氣，只是臉上的笑容絲毫不減。
*
他們交談之時並沒有註意到，在門口閃過一道身影。
一炷香後……
南榮府。
南榮沐看著門房送來的消息，氣的將桌上的茶盞全都摔在了地上：“南榮越這個雜種真是命大，竟然還活著，還被鐘離家給撿了去，我呸！”
“沐兒怎麽這麽大火氣？”南榮家大夫人剛好過來看女兒，就聽見她尖利的聲音。
“娘親！”南榮沐立馬收斂起剛剛那般潑辣的嘴臉，一臉委屈的撲進大夫人懷中：“南榮越偷了我的金簪後，是娘心善饒他一命，可這小子不知感恩，與鐘離家那對兄妹勾連在一起，聽說還想要害女兒呢！”
南榮家大夫人一看就是城府極深，她摸著女兒的背安撫著，臉上沒有表情：“鐘離家和我們南榮家從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，你父親的庶妹還給他家生了個姑娘，我記著他們平日不喜多管閑事啊……”
“還不是那個鐘離榕！”南榮沐撇嘴：“她不知道用了什麽妖法，明明那麽醜，還勾引了蘇小將軍的心，皇上還說要給他們賜婚呢！”
她早就心儀蘇成韞許久，從小時候第一次在宮中見到蘇成韞，就被那一襲紅衣入了心。這麽多年來，多少名門子弟想要提親求娶，可南榮沐卻只想要等著蘇成韞回來。
好不容易盼到他回到長安，卻不巧的是，那天的宮宴南榮沐受了風寒沒有進宮，後來就聽說了鐘離榕和蘇成韞的事情，氣得她在家中哭了三日。
南榮大夫人從來都是護短的主，她最見不得女兒受委屈：“現在不是還沒有下旨嘛，那他們的婚約就不算數，我的女兒才是這長安中最好的姑娘，你既然喜愛那蘇成韞，娘就幫你得到他！”
“怎麽得到啊？蘇小將軍和我從未說過話……”
“你剛剛不是說，南榮越在他們身邊？”南榮大夫人眼神中閃過一道精光：“那就容易了，只要你按照我說的做，蘇成韞定然就是你的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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